这是我近日从杭州旅程回国的一个后记 - 用影像品味古建筑. 古人用文字和绘画记录世界, 现在有数字影像遍布世界每个角落. 每个人都把用相机, 手机当作观看世界, 分享观看经验的手段. 拍照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普及的艺术创作方式, 其中也包含着审美行为, 拍摄者一定认为背景是美的. 要表现出建筑的气韵, 人的气息都是作品中所不可或缺的, 因为古建本就是不同历史地理条件下人对空间的营造, 凝聚着彼此的人类精神, 一些仍有人居住的古建民居, 更保留着传统的居住方式. 板路, 石板桥, 石台阶, 石楼门, 石院墙, 石厕所, 石磨房…整个村庄像一座青石城堡, 掩映在茂林修竹, 古藤老树之中, 浑然天成. 奇怪的是, 石头村周围的村庄, 已是砖结构的平房, 为什么独有石头村没有变化呢? 他们为什么用石头建造房子? 究竟是如何建成的? 这背后, 难道隐藏着神秘而古老的故事? 最近5月, 一个暖暖的午后. 车出内杭州城, 沿着省道豫线行, 车速不快, 片片红叶映入眼帘, 煞是好看. 两旁高高低低的山坡, 足以让人的思绪随着海拔的起伏而飘荡. "这个地方, 到处都是砖瓦房, 怎么会有石头村呢?" 直到这个时候, 我依然无法相信石头村的存在. 车行6公里, 用了10分钟. 此时, 司机停了下来. "石头村, 就在上面呢!" 司机说. 于是, 我下了公路, 沿着一条新修的水泥小路, 盘旋而上, 又转弯, 再上坡, 随行的乡人员说: "到村口了." 从外面看, 墙壁上的缝隙很大, 而从里面往外看, 一点缝隙都没有. 村民说, 建造时, 就用黄泥巴或白灰把石头缝糊住了, 一点都不透风, 而且冬暖夏凉. 房顶上的蓝色瓦片, 上下彼此搭接, 互相叠压, 使表面宛若鱼鳞兽甲. 窗户较小, 用石料砌筑的窗户有平拱形. 圆弧形等. 站在村子中央, 举目四望, 看到的几乎都是青色的石头房, 墙是石块砌的, 水缸是石板合的, 路是石板铺的. 也是用厚厚的石板一钎一钎凿出来的还有石院子里的石桌, 石磨, 石碾, 随处可见, 令人称奇. 石头房平面布局呈 "凹, 曰, 目" 字形三种, 大多为院落式三合院, 也有两进院, 三进院的. 卧室, 厨房, 畜圈, 储藏间等功能不同的空间各有分隔. 这个石头村海拔高, 路又不好走, 先民们就地取材, 用石头建造房屋. 这些年, 人们纷纷走出小村, 而留守在此的乡亲耕读传家, 顽强地保持着村子的稳定和延续.
这个石头村能够使人在很短的时间内, 看到聚居在这个地方的人们那种古老的传统农耕文明生活和生产方式, 正是由于现代文明遗忘了这个小村, 而这个小村却因此获得了独有的存在价值. 由于比较贫困, 很多房子无人修复, 摇摇欲坠, 而村民要改变贫困的生活, 就要对原有的东西进行改造. 当然, 更让人担心的是, 当地政府即将开始的开发计划, 会不会把它变成乔装打扮的 "农家妇". 初建者究竟是谁? 这些房子至少也有150年的历史了, 有些可能在200年以上. 那么, 200年前, 是谁最先发现了石头建房的秘密? 又是谁建造了第一座石头房? 先民们又是如何把石头房建起来且能使它们历经百年而不倒呢? 可能都是祖上传下来的, 村民也不知道. 村民说没有发现其他史料, 所以, 这些疑问, 有可能永远是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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